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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门口看着他身上的枝条，卷着袋子中的东西一点点的摆进冰箱。才对他是植物有了实感，他转身走进浴室。

出来时手里拿着条正在冒热气的毛巾，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毛巾搭在你的手背上，帮你将在外面染上的寒冷，一点点卷走。

只不过那动作，你总感觉像极了邻居给小狗擦脚。

“……”

他拉着你坐在沙发上，盯着你的脸有些严肃，像是在思考。

可下一秒，他直直的凑了上来。青草的味道充满鼻尖，贴着你的脸颊轻蹭。

你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干嘛？”毛茸茸的发丝蹭过你的脖子，你看着翠绿色的枝条一点点的冒出，上面透明的果子渐渐泛上粉。

“楼下小狗就是这样蹭的。”他没抬头闷闷的回答你，“他的主人很高兴，我这样你会开心吗？”

你心中一惊，还真是看见楼下的邻居：“所以你在装小狗？”

“不，我想让你开心。”

你听着他的回答一愣，笑着问：“我看起来不开心。”

“人说节日一个人过会觉得孤独，孤独会难过。”他托着你的脸颊，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

你被他的说法逗笑，手勾着那些缠绕的枝条：“可是我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要装小狗。植物要有植物的样子，很痒……”

他混身一僵，笑着抬头，将枝条抬起超过你的头顶，在你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还好我不是人，不会被你讨厌……”他上挑的眼尾边，长着颗红痣，说这话时在你眼前晃了晃。

你不懂一颗植物为什么会这么撩人，转念又想起每年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却又觉得正常，谁让他是象征着白头偕老的植物呢。

纤细的枝条贴在你的胸口上，他看着枝条起伏，惊叹道：“我喜欢人类的心跳。”

你随着他的动作，将枝条捏在手中：“可是在我看来，植物更具有生命力。”

他沉默着，可身上的果子却变得更红。藤蔓卷上了你的小臂，有些紧，他生的好看此时眼尾都泛上了红，下巴埋在你的颈窝中，贪婪的嗅着你身上的味道。

你只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眼前有些晕，只能听见他一遍遍的说着谢谢。

藤蔓胡乱的在房间里爬，上面生长着粉色的果实。

一个吻落在你的唇上，有些软。

“神说要在槲寄生下接吻，就可以白头到老。”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并不是在询问你是否相信，反倒是像是在问他自己。

你看着他的下半身变成枝条，心脏不受控的狂挑，那些枝条太过有力，上面的枝桠蹭过你身体。皮肤上传来细细的疼痛，你完全没办法挣脱，身体有些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他眼底的兴奋瞬间消失，周围的枝条迅速缩回。

“对不起。”他皱着眉，看着你身上的红痕，拿着毛巾轻轻擦过，“我不是故意的，你身上好香，我没控制住自己，不会有下次了。”

他眼中满是懊恼，深深的垂着头，你皮肤上的红痕消失。长出一口气，自己躲到了浴室。

你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响起，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要去给自己浇点水。

直到10分钟以后，他还没出来，甚至水流声也已经消失。

你站在浴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手刚放在门把上，门便直接推开……

“……”你正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就看见浴缸里翠绿色的汁液，和他拿着剪刀正在修建头发末端的枝芽。

你马上反应过来，几步将他手中的剪刀拿了下来：“盛祐，你在干嘛！？”

“它们会伤到你，如果剪掉就不会痛了。”他坐在浴缸里，以为你是因为他弄脏了池子，打开水龙头，翠绿色的汁液顺着水流涌进下水道。

你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将水关上，托起那些剪短的枝条，“这还能长回去吗，天啊……”

他不懂你为什么着急，看向你手中的剪刀，转过身，侧着头：“你想帮我剪一下吗，后面的我有点看不到。”

你被他的问题问的愣在原地，那些翠绿色的汁液像是流不尽。

浴室里满是枝条切断后的味道，用毛巾按在上面：“你为什么要这样？？？”

“会划伤你，人类很脆弱。”他等着你的动作，以为是这些汁液让你讨厌，接过你手中的毛巾按在枝条上，擦掉上面的绿色的汁液。一副乖乖等待的样子……

他将那些嫩绿色的枝条，放在你的手中，一本正经的开口：“剪掉这些长出来的，就不会划到你了。”

你将剪刀背在身后，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心中无端的有些生气：“不要再剪自己的枝条了，不痛吗？”

他见你生气本想从浴缸终归出来，枝条却不停的流着翠绿色的汁液，害怕弄脏地板，小心的牵着你的手：“没有很痛，只不过是枝条，还会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