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在佳得知真相后,便一直想为先夫洗冤,奈何欧阳实业虽然宠爱她,但是对她始终严加看管,而如今欧阳实甫已经成为一方提刑官,官职重大,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弱女子实在是没有证据,也无法脱困。”
陆珂:“有人帮了她,给她送上了证据。不然从北安府到京城开封府,这么远的距离,她一个人逃不出欧阳家,也去不了。”
原晔点头:“应该是。具体不知,不过现在开封府已经审清楚了,欧阳实甫和欧阳实业均已入狱。”
陆珂心疼问道:“那卢在佳的一双儿女呢?”
仇人的孩子,卢在佳要怎么办?
原晔:“欧阳实业被抄家了,家产全部充公,卢在佳只能带走她陪嫁的嫁妆。至于她的一双儿女,卢在佳将她们送回了欧阳实业的父母家……”
陆珂:“可恶。”
陆珂心里难受得紧。
卢在佳和先夫是青梅竹马,想必也是两情相悦,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得知真相,还要奋不顾身为惨死的先夫洗冤。
好好的一对恩爱夫妻就这么被欧阳实业和欧阳实甫这两个畜生给毁了。
陆珂不想听了,也没什么好听的了,继续切菜。
这时,面又传来了裴彻焦急的声音。
“陆大人,出事了!”
裴彻这次直接骑马冲进了院子:“陆大人,汗血宝马出事了!”
陆珂拿着菜刀出来:“又怎么了?我昨天下工前才检查过,不是恢复得很好吗?”
裴彻急的眼睛都红了:“你快去看看吧,汗血宝马吐白沫了。”
陆珂将菜刀扔下,抓住裴彻的手,直接上马。
很快,到了养马场。
汗血宝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双眼睛流着眼泪。
“怎么回事?”
陆珂冷着一张脸,直视负责照顾汗血宝马的两个士兵。
她才一天不在,汗血宝马就出事了。
士兵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在,不知道为什么汗血宝马突然就开始口吐白沫,两眼流泪。”
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陆珂赶紧检查,片刻后,陆珂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陆珂:“中毒了。”
裴彻:“什么毒?”
陆珂:“不知道,时间太短了,没法验。现在必须先处理毒药的问题,不然毒入肺腑就来不及了。”
裴彻:“该死的狗东西。”
陆珂让裴彻去取软竹管,蜂蜡,盐和温水,准备洗胃。
陆珂对那两个士兵吩咐道:“去拿木板,多拿几个,把汗血宝马的身子垫高,让它的头自然垂下。”
很快,裴彻将陆珂要的东西都取来了。
这年头没有橡胶,自然没有橡胶管,陆珂只能用软竹管代替,但是软竹管到底没有橡胶软,对咽喉和胃的伤害很大。
陆珂用蜂蜡在软竹管的头部涂上厚厚的一层,作为润滑,然后沿着汗血宝马的咽喉一点点插进去,直到插入胃部。
裴彻按照陆珂所说,将盐加入温水中混合搅匀。
陆珂将温盐水通过软竹管倒入胃部,然后进行抽取。
重复了十几次,直到汗血宝马的胃部抽出的液体变得清澈透明,陆珂再将软竹管满满取出来。
哪怕陆珂十分小心,汗血宝马的咽喉还是被弄伤了。
陆珂抚摸着汗血宝马的脑袋。
太可怜了,身体刚刚开始好转,又被下毒洗胃,咽喉还被戳伤了,这得多难受啊。
陆珂轻轻地安抚着汗血宝马,汗血宝马仿佛有灵性一般,它轻轻地蹭了蹭陆珂,眼泪却流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