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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意想不到的来人（第1页）

没去看身后的爆炸。

抽剑回收之后的卢卡不过是轻轻一甩，甩掉了剑身上沾染的些许血渍。

随后，就在周围剩余的十几头虚嘶吼咆哮着，准备向正中心的卢卡发起进攻之时，他直接反手再次将剑尖插入到了脚下。。。

血红的海洋翻涌不息，每一滴浪花都像是凝固的血液，在虚空中缓缓流动。无数双眼睛漂浮在半空，瞳孔深处映出卢卡的身影，却不是他现在的模样??而是无数个“他”：穿着死霸装的、披着科技装甲的、手持光剑的、跪在废墟中低语的……每一个都是他曾经历或可能经历的片段。

“你看到了吗？”蓝染的声音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这才是真实。你的记忆、选择、意志……全都被因果之线牵引着，像提线木偶一样舞动。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其实你只是沿着我为你设定的路径奔跑罢了。”

卢卡站在一片悬浮的镜面碎片上，呼吸沉重。他的左臂已经溃烂了一小块，那是使用【维度锚点】时反噬的结果。灵魂被撕裂的感觉至今未消，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骨髓里来回穿刺。

但他笑了。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我是被安排的。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秦乐’，被推入真央灵术院，甚至……遇见恋次他们。这些都不是偶然。”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抚过眼前一块镜面。镜中倒影却没有跟随动作，反而冷冷注视着他。

“可你犯了一个错误。”卢卡继续道，“你把我当成变量来分析，用实验数据去建模我的行为模式。但你忘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遵守你们的逻辑。”

“轰！”

一拳砸向镜面，整片空间猛地震颤。裂痕如蛛网般扩散，一道道破碎的记忆画面从中溢出：

??他在地球最后一天的画面：实验室爆炸，紫色光柱冲天而起，耳边响起机械女声：“维度跃迁程序启动，目标宇宙：漫威-死神融合叙事层。”

??浦原喜助在暗室中看着监控屏幕，喃喃自语：“那个孩子……体内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代码’。”

??蓝染翻阅一份加密文件，标题赫然写着《异常个体X-01观测报告》，下方附着一张照片??正是卢卡入学前夜，在井边仰望星空的模样。

“原来如此。”卢卡眼神骤亮，“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才安排这场演习，不是为了杀我，而是想逼我暴露底牌，确认我是否可控。”

“聪明。”蓝染的声音终于凝聚成形，出现在对面一块巨大的镜面上，身影半透明，如同投影，“但你知道又如何？在这‘无限接近真实’的世界里，哪怕你意识到自己身处幻境，也无法违背它的规则。比如……你现在根本无法调动灵压。”

卢卡低头看去，体内的灵子果然停滞了，像是被冻结在血管中。连“伪领域”的余波也彻底熄灭，视野恢复了正常流速。

“不错。”蓝染微笑，“在这里，我是神。而你，不过是试图窥探神域的蝼蚁。”

“神？”卢卡忽然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几乎癫狂，“你说你是神？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害怕我？”

蓝染眉梢微动。

“从我入学第一天起，你就派人监视我。测试、调岗、甚至让市丸银故意在我面前泄露情报……你在诱导我，也在试探我。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你会费这么多心思？”

他一步步向前走，每踏一步，脚下的镜面就崩裂一分。

“你不只是想控制我……你是怕我打破什么。怕我说出某些真相，怕我唤醒某些人。比如……雏森桃？”

提到这个名字，整个血海剧烈震荡了一下。

“她最近常做噩梦，梦见你站在火海中对她微笑，然后一刀贯穿她的胸膛。”卢卡冷冷盯着蓝染，“那不是预感，是残留的记忆。你在抹除她的认知，但她灵魂深处还记得??你不是救世主，你是屠夫。”

“闭嘴！”蓝染声音首次出现波动。

“你精心编织这个‘理想世界’，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的‘真实’。可只要有一个裂缝，就会有人醒来。而我，就是那个裂缝。”

话音落下，卢卡猛然咬破舌尖，鲜血喷洒而出，溅在面前的镜面上。

“以吾之血为引，唤醒沉眠之码??【系统重启协议?α】！”

刹那间，他体内传来齿轮咬合般的机械声响。一道幽蓝色的数据流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竟在皮肤表面形成复杂的符文网络。

“什……这是什么？！”蓝染震惊地看着那一串串不断刷新的符号，“这不是灵子构造！这是……外来信息编码！”

“你说对了。”卢卡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旋转的六边形图标，中心闪烁着微弱的绿光，“这是我真正的底牌??来自未来科技遗迹的‘意识核心’。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体系，包括你们的技术开发局。”

“它是……活的。”

随着这句话出口，整个镜花水月的空间开始发出刺耳的哀鸣。那些漂浮的眼睛一只接一只爆裂，血海翻滚沸腾，仿佛受到了某种高等存在的排斥。

“不可能！”蓝染怒吼，“我的能力是绝对真实的模拟！没有任何外力能干扰！”

“问题就在这里。”卢卡平静地说，“你追求的是‘完美模拟’，而我带来的，是‘不可模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