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气球,你是气球,你天天气。”
余初瑾冷冷看她:“你再说我就真生气了。”
大蛇立马闭嘴。
“气球这个词又是在哪学的?”
“听不懂,我没看电视,我是好蛇。”
“……”
“是小妾,看电视,它坏蛇,卖掉它。”
“……”
这条蛇,时时刻刻不忘要卖掉大黄。
大蛇乖乖把牙刷完,刷完第一时间把头稍稍低下来,凑到人面前。
意思很明显,刷过牙了,是好蛇,得摸摸,得夸夸。
但凡余初瑾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人脑袋就会往人手上拱。
就比如现在,余初瑾没动作,大蛇脑袋不停蹭手,疯狂明示。
余初瑾把她推开:“你现在是人了,得改改这种求表扬的习惯,你是蛇的时候我摸你还挺正常的,你一个人为什么要求摸摸。”
大蛇急了:“不,不不不,不管,要摸,夸我。”
余初谨摇头笑了,别的话没见学得快,但表达需求的话,那是一学一个词,一学又一个词。
没办法,只能摸摸她。
不得不说,大蛇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细细软软。
洗漱结束后,余初瑾回房睡觉了。
大蛇并没有跟上,而是乖乖停在门口,因为自从大蛇变成人形之后,余初瑾就不许她跟着去房间睡了。
余初瑾是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她能接受和可爱的小动物睡在一块,但不能接受变成人的小动物。
只要一想到旁边睡了个人,她就睡不着。
故而,大蛇被剥夺了进房间的权利,蛇委委屈屈,每天晚上就那么眼巴巴目送人回房间。
可怜劲十足,试图唤起人的良知,不过很可惜,余初瑾冷血无情。
半夜。
余初谨被铃声吵醒,手机忘记静音了。
烦躁地拿过手机,发现是两句“在吗”“能借点钱吗”,余初瑾更是骂骂咧咧。
大半夜的,借钱求人都不知道挑个好时间,直接反手一个拉黑。
把手机丢一边,有点渴,余初瑾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推门去外边倒水喝。
门刚推开,脚边踢到了软软一团。
吓得她后退两步,低头看去,是缩成一团的青发女人。
她保留了她作为蛇的睡觉习惯,盘成一团,堵在门口睡觉。
余初瑾不许她进房间,她就睡在地板上,睡在门口,睡在尽量离余初瑾最近的地方。
就像之前在海岛上生活,大蛇进不去狭小的庇护所,便把脑袋堵在庇护所门口。
那时的蛇和现在的蛇,是一样的,睡觉要挨着人,关于这个习惯她从来没有变过。
余初瑾蹲了下来,头枕在膝盖上,静静看着盘睡在门口的她。
青发散落,遮挡住了她的脸,余初谨伸手,帮她拨开散落的长发,挽到耳后。
有时候,余初谨都会时常感慨,何德何能,能让这个小妖怪,这么这么的依恋自己。
嫌弃她粘人,但只有余初谨自己知道,比起嫌弃,其实更多的是喜欢。
她喜欢大蛇的粘人,乐在其中,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不光不承认,还老是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