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竖瞳,龇牙,一副凶恶之像,满是攻击性。
大蛇变了样子,不复往日温顺。
余初谨被吓得缩回了手。
大蛇是应激反应,不过一秒又冷静下来,瞳孔慢慢变正常,龇起的牙也收了回去。
余初谨望着大蛇,沉默不说话。
自然是被吓到了,被这么一个大家伙龇牙,谁能不怕。
可余初谨是谁,害怕过后,又开始恼火,当即掰大蛇嘴巴,把手强硬往它嘴里塞。
“龇牙是吧,你不是要咬吗,咬啊,咬,现在就咬,我的手给你咬。”
大蛇紧闭着嘴巴,委委屈屈看人。
“你还委屈,你朝我龇牙,不就是捏一下你的耳朵吗,你还要咬人,你是一条坏蛇!”
余初谨很生气,从大蛇背上跳下去,独自往前走,不理它了。
身后传来大蛇在沙地上游动的声音。
大蛇一直跟着,但它不敢跟太近,只跟在不远不近的位置。
余初谨冷漠,一次头都不回,她能感觉到,刚刚大蛇朝人竖瞳的时候,就是想要攻击人的。
余初谨觉得很不爽,或许不爽这个形容不够准确,应该叫……有点难过。
虽然说难过有点矫情,可她就是觉得难过。
大黄以前也朝她龇牙过,大黄刚来时有点护食,还咬了余初谨一口,虽然只是很轻的一口,但余初谨当时就是很难过。
那时的难过和现在的难过差不多。
有一种真心错付的感觉!
你居然为了一口吃的咬我,你居然因为我摸一下耳朵想咬我!
虽然明知道大黄护食是本能,被咬也纯属她手欠,虽然大蛇明确表示不喜欢被摸耳朵,而她还非要摸,被凶也纯属她手欠。
但那又如何。
余初谨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气鼓鼓,往前走的步伐越来越快。
回到庇护所后,余初谨不管大蛇,看都不看它一眼,径直窜进了庇护所。
生气,越想越生气,气了一会,睡着了。
她是被饿醒的,昨天光顾着和大蛇生气去了,晚饭都没吃就直接睡下了。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从庇护所里走了出来。
“脖子有点酸,”她扶着后脖颈,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看来得做个枕头了,不然总这么睡都得睡出劲椎病来不可。”
日常起来就活动身体,晃悠脖子,扭腰,扩胸运动,全都来上一套。
动作到一半,感觉出不对。
哪里不对呢?
对哦,平时每晚都会盘成一团堵在庇护所门口的大蛇,今天不在。
余初谨完全已经忘了昨天和大蛇赌气的事情了,她这个人脾气不好,不讲道理,但心也大,忘性更是大。
生气是昨天的事情,关今天什么事呢。
环顾一圈,在庇护所后面的树下看到了大蛇。
余初谨疑惑,干嘛呢这条蛇,一个人,不对,一条蛇躲在树后面。
不光躲在树后面,身上还挂满了东西,昨天在海边上捡的瓶子泡沫箱子以及那个猪饲料袋,现在全都还挂在大蛇身上。
余初谨走过去。
“蛇,你怎么了,东西怎么不自己放下来,你背着这些东西,在树下站了一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