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狂狷所在宗门是后者,所以那个宗门內的师父害怕自己的徒弟,於是美其名曰劝,实际上却是与赶无二。
苏长安问洛长风,为什么会有师父怕徒弟天赋太高。
洛长风笑道,我这样的自然不怕,因为我孑然一身,而且你小子我还能教。但小门派內,有一个弟子天赋太高其他弟子该怎么办,同样的武学,她练到了极致,他却只能入门。
当师父的,教无可教,不让弟子离开去寻更高处,就是耽误人嘍。
但好听点儿是这样,难听了,就是师父害怕自己徒弟了。庙小容不下大佛,只能请人做,否则被人惦记上,平地就有一堆事儿找上门,怕也。
苏长安不知道郁狂狷师父是害怕她,还是害怕耽误她。
但现在看著郁狂狷,苏长安笑道:“不是同门,不再是师父弟子,但也是江湖同道,不存在不能打招呼或是说说话,吃顿饭之类的。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家远道而来,哪儿有不请顿饭吃的道理,你可以带人去火锅店吃饭,记在吴大萌名字上,那丫头得了那儿半成股,有钱的,就说我说的。”
郁狂狷闻言,知道娘娘是以为这是自己心结,於是说道:“从前想不通为什么让我离开,后来想明白了也就无所谓了,这样就行。”
苏长安看著郁狂狷也不再多说什么,身边人的私事,就算了解的再多,苏长安也从来不多嘴说什么。
如玉如此,连危如此,猫猫也是如此。
郁狂狷这儿,自然也是这般。
倒是郁狂狷抬眼望向人群之中渐行渐远的老人背影:“师父他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將我从村子里带出来,我也不会走上武道,也不会復仇,可能只会做个农家女,如今说不得已经嫁为人妇。所以也没什么说他的不对之类的,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一说。如佛家所说,无缘法。”
闻言,苏长安看著郁狂狷一脸严肃:“你现在要做的是离龙仕大师远点儿,我可听燕叔说了,他很想收你做徒弟。你这年纪还要找男人呢,修什么佛,入什么佛门,要拜师也是王老爷子或者吴老爷子来了让他教你。你这,就算不成婚,但谈个恋爱啥的要经歷一下的。实在不行让连危教你咋找对象,她经验丰富。”
就身边这些人情感的事儿。
可愁死苏长安了。
老大不小了一个个的都,但愣是不找对象!
要嘛就是赊月这样,哪儿哪儿都留了情,这么多江湖人,愣是现在不敢离开自己身边半步,生怕出去就被人找上门要说法。
要不就是郁狂狷这样彻底没消息的。
是真愁啊!
虽说情感自由,但苏长安就爱八卦这事儿,你们不谈恋爱,我找谁打趣著玩,连危这儿都腻了。
连危看向皇后娘娘,饶是脸上有绸缎蒙眼,但可看得出一脸诧异表情,“啊?”
……
京城南城门那儿今天人极少,主要就是因为苏子凡他们从这儿入京。
进南城门,直接將那一车车的金银珠宝入玄武门到户部清点。
而苏子凡等人也直接从那儿进皇宫面见天子。
不过这就是苏子凡,红十一娘忙的事儿了。
跟苏兆新,赵虎妞他们这样的小卒子没多大干系。
护卫著金银到了玄武门门口,被吴兴霸亲自迎接后,苏兆新等人就离开。
至於说那些个跟著一块儿来的国王,公主啥的有鸿臚寺跟礼部的人安排,就更加与他们没关係了。
都是在外数月未曾回来。
所以也没啥好多囉嗦的。
苏兆新跟赵虎妞他们道了別后,立马就朝著苏府那儿赶。
白水坞,柳怒海以及两名长相很相似的老人就在他身边。
回苏府前,他另外一个任务就是带他们到越王府,反正顺路的事儿。
“倒是不得了了,这一个个气息”白水坞望向越王府的方向,扭头看向身边董家兄弟:“这哪儿是一半江湖老前辈啊,这都来一大半了都。而且要不,咱直接去老洛家里住?那地儿,怕是去了要先干一架啊。尤其你哥俩名声可不好,可別把我给连累了。”
董家兄弟老大叫董平,老二叫董安。
加起来就是平安,也算是董家老太太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