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这段时间,吕尧几乎陷入了半失联的状态,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他基本都没看,全都甩给了下面的人进行负责。
也得亏吕尧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名下所有的公司进行“经理制”的管理方式,这就让吕尧名下所有公司。。。
暴雨过后第三十七天,青石沟小学的废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临时搭建的帐篷教室里,孩子们坐在小板凳上,课本是志愿者送来的崭新册子,铅笔短得握不住也要坚持写完一页字。刘老师的手缠着纱布,却仍一笔一划地在黑板上写着“听”这个字。
“耳朵下面一个‘德’,”她轻声说,“古人造字的时候就在告诉我们:真正有德行的人,不是会说多少话,而是能听进去多少。”
山风穿过帐篷缝隙,吹动墙角那台“声音应急包”的指示灯,绿光一闪一闪,像一颗不肯睡去的眼睛。
与此同时,在昆明郊区的一间录音棚内,吕尧正戴着耳机,逐段回放过去三个月里从“火种”系统接收到的匿名倾诉音频。这些声音来自全国各地??牧区帐篷里的独居老人、凌晨扫街的环卫工、监舍中即将刑满释放的年轻人、还有藏在宿舍厕所隔间里偷偷录音的高中生。
他不是在听故事,而是在听节奏、听呼吸、听那些欲言又止的停顿和哽咽前的吸气。他知道,最真实的痛苦往往藏在沉默的间隙里。
陈素芬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姜茶。“你已经连续工作十八小时了。”她说,“再这样下去,你会把自己烧干。”
吕尧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吗?刚才那段录音……是一个父亲录给他失踪女儿的。他说他已经找了七年,每天骑电动车跑五十公里,鞋底磨穿三双。可他从没跟人说过,直到昨晚,他对着‘声音应急包’说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一句是:‘爸爸对不起你,没能早点回家接你放学。’”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我们总以为倾听是为了救人,其实有时候,它救的是那个一直背负秘密的人。”
陈素芬坐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所以你要继续做下去,对不对?”
“不是我要做,是我们。”吕尧看着她,“没有你谱的曲,那些声音不会变成歌;没有阿米娜做的数据分析,我们不知道哪里最需要帮助;没有吴丹打通一条条官僚通道,‘火种’早就断电了。”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以前觉得重生一次,选富婆吴丹是最聪明的决定。可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财富不是她的资源,而是她愿意把资源交给我去做一件‘看起来没用的事’。”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铁皮屋檐,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逼近。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条高优先级警报:
【紧急接入请求|编号CN-93041】
地点: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边缘,新巴尔虎右旗牧区
关键词:“狼来了”“孩子不见了”“信号只剩十分钟”
吕尧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翻在地。
“不是自然灾害……”他快速调取地理信息,“这是私人卫星转发的求救信号,发送设备是我们去年试点配发给边境牧民的家庭应急终端之一。”
陈素芬立刻打开备用频道:“我去联系当地蒙语翻译组,顺便通知阿米娜启动情绪建模模块。”
吕尧戴上麦克风,按下接通键,声音沉稳如刀切冰面:“这里是‘火种’中心,我们已收到您的求助,请告诉我您的孩子多大?什么时候不见的?”
电流杂音中,传来一个男人粗哑而颤抖的声音:“我儿子……扎木合,八岁……两个小时前去追一只受伤的小羊羔,往北边沙窝走去了……手机快没电了……但我听见狼叫……不止一头……”
弹幕瞬间炸开:
【内蒙古那边现在零下十五度!】
【沙窝地势低,积雪深,容易陷人!】
【冬季野狼群活动频繁!!】
吕尧迅速调出该区域地形图,结合气象数据生成三维模拟模型。AI预测显示:若孩子被困雪坑或洼地,体温每小时下降1。8℃,六小时内将进入重度失温状态。
“扎木合的父亲,您还能听到吗?”吕尧提高音量,“请您现在立刻做三件事:第一,打开终端上的闪光灯功能,让它每隔三十秒闪一次红光;第二,对着麦克风连续拍手十次,我们要通过声波定位大致方向;第三,请您大声喊一遍您儿子的名字,越用力越好!”
几秒钟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扎??木??合??”穿透电流,在直播间炸响。
技术团队立即启动声纹三角定位程序,结合卫星热感应图像,终于在一个直径不足五米的雪洼处捕捉到微弱的生命体征信号。
“找到了!”工程师激动大喊,“那里有个塌陷的旧地窖,顶部被雪覆盖,但内部有轻微呼吸波动!”
吕尧立刻转向镜头:“全国所有正在收听的朋友,请你们一起帮忙:我们现在需要至少一千个声音同时播放一段特定频率的低频音波??它能穿透积雪引发共振,帮助被困者恢复知觉,并引导搜救犬更快发现目标。”
他看向陈素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