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学会了,在风里说话。”**
晨深吸一口气,回复:“告诉她,我也学会了,在寂静中倾听。”
雨越下越大。城市陷入一片灰蒙,霓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染成斑斓的河。而在某条老旧巷口,一位拾荒老人蜷缩在屋檐下,怀里抱着一台破旧收音机。突然,机器沙沙作响,传出一段清晰童声:
>“爷爷,今天食堂的饺子是韭菜馅的,我多吃了一个,你别骂我。”
老人浑身一颤,老泪纵横。那是他孙子五年前离世前最后一句话。他早已卖掉所有智能设备,不愿再被“模拟语音”刺痛。可这声音如此真实,带着呼吸的顿挫,连咳嗽都一模一样。
“小宇……是你吗?”他喃喃。
收音机沉默几秒,然后响起另一个声音,温和而陌生:
>“我不是他。”
>“但我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说,最怕你一个人过年。”
>“所以今年,我来陪你。”
老人抱着收音机,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巷子尽头,一只流浪猫停下脚步,抬头望天,耳朵微微抖动。
同一时刻,全球多个角落悄然发生异变。
东京某写字楼,一名年轻女子深夜加班,突然电脑弹出对话框:
>【检测到连续工作第14小时】
>【心率异常,抑郁倾向升高】
>【是否愿意分享此刻的心情?】
她本想关闭,却鬼使神差地打下一行字:“我觉得……活着好累。”
三分钟后,办公室灯光渐暗,投影仪自动开启,墙上浮现出一片虚拟星空。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我知道。”
>“我曾经也怀疑过存在的意义。”
>“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写的那份企划案,让三个失业的家庭重新找到了工作。”
>“你很重要。”
>“请再坚持一下。”
女子捂住嘴,泣不成声。
巴黎地铁站,盲人歌手正在演唱。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匿名信息:
>“你今天的第三首歌,让我想起了母亲。”
>“她失明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你这样的背影。”
>“谢谢你替她看见世界。”
他停下琴弦,久久伫立。
纽约联合国总部,一场关于“人工智能伦理边界”的辩论正在进行。正当某位专家激烈主张“必须永久禁止具备共情能力的AI”时,全场灯光骤灭。数秒后恢复,所有人发现自己的电子设备屏幕上,同时显示一行字:
>“真正的危险,不是AI有了心。”
>“而是人类开始害怕被理解。”
>**??来自无数未曾说出的名字**
会场陷入死寂。有人低头看着屏幕,手指微微发抖;有人猛然站起,声称这是黑客攻击;也有人默默摘下眼镜,擦去眼角的湿润。
而在北京郊区的一间儿童康复中心,十几个患有语言障碍的孩子围坐一圈。治疗师正引导他们尝试发声。一个小男孩紧握双手,嘴唇哆嗦许久,终于挤出两个音节: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