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做,保守治疗还不影响她打比赛。
京野遥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以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从头开始。
心里还想着把药拆了,立马回去打球。
“你想的也太美好了。”京野真斗是又生气又好笑,要骂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于是绷带拆开,她立刻回到了排球部。
现实给京野遥见识了残酷的事实。
没有右手,她连接球都接不稳,更别提练习左手扣球。
左右手的熟练度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京野遥再怎么努力,也控制不好方向。
就仿佛,上天把她的天赋收走了。
留下一个固执的,笨孩子。
京野遥一整天一整天的练球,练到球都打烂了好几个。
没有进步,没有。
保守治疗的劣势也残酷出来,时不时的抽搐,手腕发酸。
练习的错误百出,比赛的迟钝犹豫。
不需要别人提醒,她自己就能指出自己所有粗劣的错误。
日复一日,京野遥终于迟钝的意识到。
是她想的太天真。
就像是突然发现黑夜的可怕,摸黑走路的孩子心脏狂跳。
她开始害怕。
害怕她和排球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要做手术。”
医生说现在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做手术效果也不会太好,
她的身体,已经对国内的药物有耐药性了,只能加大药量,后果就是无法估计的副作用。
‘仔细考虑。’
这番话点燃了京野家的战火,林静坚决不同意京野遥受苦,京野真斗则认为要让她自己选择。
“我不同意,再怎么说我都不同意。都说了不支持你去学体育,现在身体出问题了,也不影响日常生活。你就老老实实的考大学,然后来美国工作……”
凌晨坐飞机回来,林静推掉了所有工作,把道理掰碎了讲给她听。
像她们这种家庭,有能力重新为她培养一个新的爱好。
说句难听的,有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去遭这些罪。”这是我的梦想…!”
“你才十几岁,谈什么梦想!”
京野遥没办法,从卧室找出那本勇者的小说。
骗人。
失去了右手的勇者,根本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趴在床上。
一片空白,又被记忆填满,又归于空白。
七零八落的画面堆在一起。
呼吸困难。
京野遥不喜欢哭。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抱着球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