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遥看着她。
在场的人里,对千鸟山能感到熟悉的,不只是她。
还有——福岛彩绘。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以守为攻!”
小学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巨鹿输给了小猎鹰。
那时八色玲,在赛后抱紧了默不作声的福岛彩绘。
她们两个都没有哭。
“下一次,下一次我们一定能接到那样的球。”八色玲抱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
“不。”腰上的力量骤的一松。
八色玲对上了福岛彩绘望向远处的眼睛。
她看的是正在欢呼的小猎鹰,
她想赢。
她真的很想赢。
“下次,我会扣出她们接不
到的球。”她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成长的代价,是否认曾经的自己。
生命的波涛是平淡无声的,水流穿越过山川树木,一直前行。
前行看似没有留下什么。
你或许是湖,或许是海,或许是一条小溪。
但混合着雪水、雨水、叶子、尘土、树木碎渣的水啊。
你依旧保留着河流的记忆。
留着,无法释怀的记忆。
而千鸟山,多么像已经成熟的巨鹿啊。
福岛彩绘把球抛出去的那刻,她不知道她想赢的到底是现在的这场比赛,还是那场无法释怀的遗憾。
“嘭!”手重重的击打在排球上,感觉很好。这是福岛彩绘自打排球以来,发出的最完美的球。
“我们还会见面的。”当初也拉着手约定过未来。
她只知道,不能止步于此。
不能,
她们还要打很多很多场的比赛,她还想——
再见到她们。
又接飞了。
久喜世理接球的手臂已经震麻了,内里隐隐约约的胀痛,皮肤红了一大片。
福岛彩绘靠发球连得4分,却依旧无法改变已经蔓延到最后的颓势。
比分定格在20:25时,福岛彩绘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京野遥转过头来,她知道,福岛彩绘现在要打败的,是被她否定过的自己。
千鸟山就像是成熟了的——巨鹿。
第一局结束,双方交换场地。
森佑美忍不住开始耍心眼了,“下一球,我会传给天花寺和。”
对网的上条辉夜立刻警惕起来,会是快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