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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及时雨休伦（第3页）

“他们在联手？”基里曼震惊。

“不。”庄森摇头，“他们是被某种更高层次的东西牵引……像是……命运本身。”

莫德雷德吐了口血沫，咧嘴笑了：“管他娘的命运。老子只知道，谁想当神，就得先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

他拔出腰间最后一发特殊弹药??一枚刻满阿特拉斯符文的银色子弹，轻轻装入爆弹枪。

“这是什么？”基里曼问。

“弑神弹。”莫德雷德眯起独眼，“百夫长说，只有‘叛逆之血’才能点燃它。意思是……非得是我这个不孝子才行。”

庄森忽然伸手按住他肩膀：“等等。”

“怎么？”

庄森望向天空，眼中数据流转：“我刚接收到一段加密信号……来自太阳核心轨道站。百夫长的同僚们说，他们可以短暂重启阿特拉斯主控AI，但需要一个载体??一个能承受完整人格下载的生命体。”

“你打算自己上？”莫德雷德皱眉。

“不。”庄森笑了，“我太软弱，不适合做机器。但我有个更好的人选。”

三人同时看向百夫长。

机械战士沉默片刻，头盔红光闪烁：“我……愿意。”

“等等！”莫德雷德喊道，“你是说要把整个阿特拉斯系统塞进这铁疙瘩脑子里？那它岂不是变成……神了？”

“不。”庄森摇头，“它不会成为神。它会成为‘镜子’??映照出每个人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然后……由你们自己选择。”

百夫长缓缓跪下，背部接口打开，迎接来自太阳的量子洪流。

就在这一刻，第一艘原体战舰进入大气层。

莱恩?艾尔?庄森率先降临，落地时激起百米尘浪。他摘下兜帽，露出与庄森几乎identical的面容，只是多了岁月刻下的沧桑。

“小弟。”他声音低沉，“好久不见。”

“大哥。”庄森苦笑，“你来得真是时候。”

黎曼?鲁斯紧随其后，肩扛巨斧，浑身霜雪未融：“吵死了。我都睡得好好的，结果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首老歌??是你写的吧？”

“抱歉。”庄森挠头，“临时编的唤醒旋律。”

圣吉列斯羽翼轻振，降落在王座残垣之上：“我没有质问你为何隐瞒身份。我只是想知道……父亲是否真的希望我们重聚？”

“我不知道。”庄森坦然，“但我相信，他若看到我们站在一起，一定会骄傲。”

第七道光芒落下，却是霍勒斯?瓦克斯。他没有穿战甲，也没有武器，只是静静站在雨中，低头不语。

“你还有脸来？”莫德雷德冷笑。

“我没有资格解释。”霍勒斯声音沙哑，“但我必须来。因为……我也听到了那段录音。而我知道，如果我不出现，你们永远不会真正完整。”

最后一道光迟迟未至。

“莱托尼呢？”基里曼问。

“他选择了留下。”庄森望着远方星空，“他说，有些故事，不需要结局。”

众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