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业部长当场宣布:**批准开采许可**。
当晚庆功宴上,林舒遥敬酒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松口?”
翟达晃着酒杯:“因为他们需要钱。澳洲经济依赖铁矿石,而中国是最大买家。只要我们在其他领域保持合作强度,他们就不会为了一块锂矿得罪我们。”
他又补充一句:“而且,我提前两周就在墨尔本注册了两家皮包公司,通过新加坡转口,已经囤下了足够支撑半年生产的锂云母粉。就算他们明天反悔,我们也撑得到第二条供应链打通。”
林舒遥苦笑:“你每一步都算到了?”
“不是每一步。”翟达望向星空,“我只是比别人多看了几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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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内第三天,北京某保密会议室。
中央科技领导小组召开闭门会议。
投影屏上显示着一张世界地图,数十个红点标记着研究院海外布局节点。
一位白发老者发言:“目前形势喜忧参半。正面看,我们在存储芯片、功率器件、EDA软件三大领域取得突破;负面则是美国正在串联盟友构建‘半导体同盟’,日本已表态支持限制高端设备对华出口。”
另一人接话:“更要警惕的是内部问题。最近资本市场出现异常波动,大量资金涌入所谓‘半导体概念股’,很多根本不具备技术能力的企业也被炒上天。泡沫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角落里的翟达开口:“泡沫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泡沫。”
众人侧目。
“每一次技术革命,都是由泡沫催生的。”他站起身,走到屏幕前,“十九世纪铁路泡沫造就了现代交通网,二十世纪互联网泡沫孕育了谷歌苹果。今天的‘半导体热’,哪怕九成企业最终倒闭,只要活下来一家华为、一家台积电,就值回票价。”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况且,那些炒作股价的公司,我会让它们付出代价。”
有人皱眉:“你想怎么做?”
“钓鱼。”翟达淡淡道,“放出几项即将商用的专利风声,吸引投机者入局。等他们高位接盘、质押融资后,再揭露其技术侵权事实,发起全球诉讼。股价崩盘,债务违约,老板跑路??一场清洗就够了。”
会议室陷入沉默。
良久,主持会议的老者缓缓点头:“可以试,但要有底线,不能伤及真正做事的企业。”
“明白。”翟达微笑,“猎物和耕牛,我还是分得清的。”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开。
老者单独留下翟达。
“上面有个问题想问你。”他说,“如果有一天,国家利益和个人野心发生冲突,你会怎么选?”
翟达想了想,反问:“您还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位放弃国外优渥条件回国造原子弹的科学家吗?”
老者点头。
“如果他当时选择留在美国,或许能活得更久,成就更高。”翟达平静地说,“但他选择了回家。不是因为命令,而是因为??根在这里。”
他看着老人的眼睛:“我重生一次,不是为了当什么‘装备系男神’,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芯片断供、华为被制裁、billionslostinmarketvalue……那一幕,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老人久久注视着他,终于伸出手:“好好干。”
握手那一刻,翟达知道,自己终于拿到了真正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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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翟达回到家中。
书房桌上,放着一封未拆的信,邮戳来自波士顿。
他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哈佛校园樱花树下,克兰?克夫搂着一名亚洲青年合影,笑容灿烂。
背面写着一行字: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翟达凝视良久,将照片放入抽屉最深处。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