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有某种感应,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傅兆森缓缓睁开眼睛,沙哑的声音道:“怎么一醒来就看到你在哭鼻子?嗯?”
时暖慌忙抹了一下眼睛,“什么啊,你看错了。”
她坐近一些,“感觉怎么样?”
“还好。”
男人的肤色几乎要和这病房里的白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邃湛黑。
相比以前的冷峻而言,现在更多的是温柔。
他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
“又担心了?”
时暖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傅兆森你是傻么?闵烟本来就不怀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
“暖暖。”傅兆森打断她。
毕竟身上带着重伤,他嗓音很哑,语速也很慢。
“某种程度上来说,闵烟其实说得很对,她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不可磨灭的责任,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那么放任她。。。。。。兴许她不会有那么深的执念。”
傅兆森说着,眼神悠远而苍茫。
初见时的样子仿佛还历历在目。
闵烟。。。。。。本可以过一个很完美的人生。
“怎么能怪你?”
时暖皱着眉,完全不认同,“她跟你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长大,就是要为自己的选择和未来负责,她能被那么多虚无的欲望迷了心智,到最后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越是说,她的眼神越深。
闵烟做了那么多恶,她一定不会让她有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