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跪倒在地,但依旧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楚绵。
楚绵放缓了声音,用阿婆罗语问她:“你会说阿婆罗语吗?我没听懂你刚才的话。”
黑人母亲呆滞地看着她。
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用一种磕磕巴巴、带着浓重口音的阿婆罗语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生了很重的病,这里没有医生。”
“求求你,好心人,带我们离开这里,我要带他去找医生!”
楚绵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昏睡着,呼吸微弱。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色斑块,很多地方已经破溃流脓,看着触目惊心。
这像是某种严重的皮肤病,甚至可能是传染病。
傅靳年沉着脸,一把将楚绵拉了回来,护在身后,隔开了她和那个孩子的距离。
楚绵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她回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坚定:“傅靳年,我是医生,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傅靳年的脸色沉了下来,黑眸里翻涌着不悦。
两人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终,还是傅靳年先退了一步。
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和她争执。
“我可以让基地的医生过来给他们治疗。”
他沉声说。
楚绵看着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傅靳年拉着她的手,转身就朝越野车走去。
那个黑人母亲看到他们要走,以为他们不肯帮忙,顿时崩溃了。
她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地乞求着,哭声凄厉。
楚绵被傅靳年塞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尘土。
她扭头,透过车窗看着那个跪在沙地里,抱着孩子绝望哭喊的母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难受。
傅靳年坐在她身旁,将她脸上不忍的神情尽收眼底,英挺的眉头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