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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坤泰 我与罪恶不共戴天（第2页）

他在莫斯科雪原上跪在一座墓碑前，上面写着“致我未能拯救的每一个你”。

最清晰的一幕，是在某个雨夜，他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只为完成“至亲之祭”。

“啊??！”张诚仰头怒吼，泪水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

夜枭静静看着他崩溃，直到他耗尽力气瘫软下去。

“现在你知道了。”她说，“每一次重生，你都在重复同样的悲剧。杀亲人，结仇敌，唤醒魔物，最终被系统判定失败，抛入下一个世界重来一遍。但这次不同……因为你带回了‘原初佛牌’的能量残留。”

她按下按钮，锁扣自动打开。

张诚跌落在地，颤抖着撑起身体。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问。

“活下去。”夜枭递给他一件黑色风衣，“然后去找一个人??代号‘灰狐’，藏身于赛博东京第三数据中心。他是唯一知道如何关闭‘虚界议会’主服务器的人。只要你能接入‘源代码深渊’，就能改写规则，终止这场无尽轮回。”

张诚接过衣服，忽然抬头：“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我？”

夜枭沉默片刻，缓缓摘下左眼义眼。

里面没有眼球，只有一块微型U盘，标签上写着：“曼谷?未亡人”。

“我是曾娜。”她轻声道，“在这个世界，我比你早来了六个月。萨丁以为我死了，可我在最后一刻被系统捕获，投放到这里成了反抗军的情报员。我知道你想复仇，但现在，更大的东西在等着你去摧毁。”

张诚怔住。

记忆碎片再次闪现??那个涂着猩红指甲油、倒威士忌的女人，曾在办公室笑着说“越乱越好”。如今她竟以这般模样重生，只为等他到来。

“萨丁也在其他世界活动？”他问。

“他在追你。”曾娜重新装上义眼，“每当你接近真相，他就会通过备用佛牌跳跃到同一时空，设局引导你走向预定结局。他要的不是钱，也不是权力……他想成为‘新神’，掌控所有世界的生灭。”

张诚缓缓站起，风衣披在肩上，胸口义体发出低沉嗡鸣。

“那就让他看看。”他抬起手，佛牌残片在掌心融化，化作液态金属渗入皮肤，“这一次，我不再是他的试验品。”

外面警报突然响起。

红色灯光旋转闪烁，广播传来机械语音：“检测到非法穿越者！特勤组已出动！封锁B7区域！”

“他们发现你了。”曾娜迅速拔枪，“联邦缉灵队，专门猎杀流窜者。走通风管道，我会远程开路。”

张诚点头，正欲行动，胸口义体忽地弹出一根数据线，自动连接到附近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紧急通讯接入】

【发信人：萨丁（加密频道）】

下一秒，萨丁的声音响起，带着扭曲回响：“张诚，别听她的话。夜枭是虚界议会的卧底，她的任务就是引诱你进入陷阱。至于曾娜……她在第一个世界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存活至今。”

画面切换，出现一段监控录像：一名女子被推进焚化炉，面容正是曾娜，临死前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

“不信你可以查唇语。”萨丁说，“她说的是??‘对不起，张诚，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张诚猛地回头。

曾娜面无表情，枪口却悄然偏移。

“解释一下。”他声音冰冷。

“那段视频是伪造的。”她平静道，“焚化的是克隆体。真正的我，在被捕当天就被传送到此界。萨丁永远无法理解，爱一个人，足以让人跨越维度。”

但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缉灵队员正破墙而入，头盔上闪烁着统一编号：ECHO-9。

“没时间争辩了！”她一把拽住张诚，“信我一次，或者等死！”

张诚盯着她数秒，终是一咬牙，随她跃入通风管。

两人在狭窄金属通道中爬行，身后爆炸不断，墙体崩塌。途中，张诚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