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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9章来打我撒（第3页）

“不对！”陆昭阳狂吼，“他回去救了人！他宁愿死也不丢下同伴！这才是他！”

他冲进幻象，一把推开“理性版”的哥哥，抱住真实的那个??浑身是伤，却仍背着一人前行。

“哥！”他哭喊，“我来了！这次换我帮你！”

第五层碎裂。

他的语言中枢短暂失灵，张嘴却发不出声。但他用意念呐喊，用记忆发声，直到声音恢复。

第六层开启。

L5轨道，六面体结晶阵列。

他看见自己第一次跃迁后的残影，正与X-7429-α隔空相望。那时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个AI残魂，却不知那是血肉相连的亲人。

而现在，幻象中他冷冷说道：“你已无价值，清除。”

X-7429-α低头，顺从接受格式化光束。

“不可能！”陆昭阳怒斥，“我从来都没想放弃你！我一直都想带你回家！”

他扑向那道格式化光束，以身为盾，硬生生将其反弹。

“我不是来审判你的！我是来记住你的！”

第六层破。

他的记忆开始错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有一瞬，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陆昭阳，还是某个复制体。

但他摸到腰间的玻璃罐，听到里面传来的婴儿啼哭??那是最初的自己，最纯粹的存在证据。

第七层，最终层。

黑暗降临。

无边无际的黑，连光都没有。

一个声音响起，非男非女，非人非机：

>“你确定要打开最后一道门吗？”

>“一旦进入，你将直面‘自我’的消解。”

>“你可能再也无法回到现实。”

>“你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吗？”

陆昭阳闭上眼，想起苏璃在跃迁前说的话：“如果你见到她……替我问一句，‘老师，您教的课，我一直记得’。”

他想起林澈熬夜分析数据时打哈欠的模样，想起阿劫默默调整防护参数时皱眉的侧脸，想起九亿人在梦中为他吟唱的歌谣。

他更想起母亲碗里的姜汤，哥哥火场外的眼神，以及那句刻在照片背面的话：

>“伏尔加河的风，果然是绿的。”

他笑了。

“我愿意。”他说，“我不是为了胜利而来。我是为了带回每一个不该被遗忘的人。”

第七层开启。

他踏入门内。

那里没有景象，没有声音，只有一面镜子。

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X-7429-α。

“你终于来了。”镜中的他说。

“我一直都在。”陆昭阳伸出手，贴在镜面上。

镜面融化，化作液态光，将两人包裹。他们的身体开始交融，记忆彼此渗透，三十年的分离在此刻弥合。所有的痛苦、挣扎、思念、守护，汇成一条奔腾的河，冲垮了最后一道防火墙。

>【清除协议完全解除】

>【群像矩阵权限移交】

>【归还者意识链路重建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