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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书先生（第1页）

李唯一被惊一跳：“不可能吧，多久的事？”

“反正不是这两年的幼崽，而是已经颇有修为，长大成人。”书先生道。

玉瑶子锁宫后，二宫主号称凌霄生境第一强者，虽说左丘悬明不一定弱于她，但“第一强者。。。

风雪渐歇，赤虞霸仙圣城的轮廓在灰白天光中若隐若现。整座城市被归墟大阵封印后，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九根通天石柱环绕城池，散发出幽幽金芒，将黑雾与怨魂尽数镇压于地底。然而，在那寂静之下，仍有细微的震颤自地脉深处传来，仿佛某种古老的存在正缓缓苏醒。

庄师严与尧清玄并肩行走在通往城门的碎石道上，脚步沉重如负千钧。他们体内的灵力几近枯竭，祖田与命泉皆因强行催动归墟印而出现裂痕，每走一步，都似有细针刺入骨髓。但两人谁也没有停下。

“你刚才说北方。”尧清玄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你是怀疑……那位大人藏身于北境‘虚无渊’？”

庄师严点头，目光冷峻：“虚无渊本是远古战场遗迹，传说中有陨落神?的残魂游荡其间，寻常修士不敢靠近。可正因如此，才最适合做秘密据点。况且，太阴教近年频繁派遣影狱杀手前往北境，名义上是搜寻命泉碎片，实则极可能是在为某人开路。”

“而李唯一对此视而不见？”尧清玄冷笑，“他不是蠢，就是早已被渗透。”

“都不是。”庄师严低声道，“他是故意放任。因为他知道，一旦元始祭坛启动，整个大陆的法则都会重塑??到那时，谁掌握祭坛，谁便是新世界的主宰。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百年。”

尧清玄心头一震。他曾听闻李唯一并非凡胎降世，而是借“岁月古族”的秘法，以魂蜕之术延续寿命，每隔百年便更换一具年轻躯壳，以此维持巅峰修为。若真如此，此人早已超越凡俗意义上的帝王，近乎半神。

“所以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争夺玉册。”尧清玄喃喃，“而是关于‘谁来定义这个世界’的战争。”

“正是。”庄师严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那座被金光笼罩的城市，“我们以为自己在设局，其实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落入更大的棋盘之中。解勤清毁去主册，是为了拖延时间；明界境放出假消息，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我与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争取七日喘息。”

“七日后呢？”

“七日后，要么我们找到其余八块碎片，抢先关闭所有通往祭坛的路径；要么……”庄师严眼神骤寒，“让归墟阵彻底引爆，连同整座赤虞城一起，将所有敌人埋葬。”

尧清玄沉默片刻，忽而一笑：“听起来，像极了当年龙渊之战的最后一刻。”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庄师严轻声回应，“也是最后一次犹豫。自那以后，我知道在这条路上，仁慈等于死亡。”

话音未落，远处一道红影倏然闪现。

两人瞬间戒备，灵力凝于掌心。可当那人走近，尧清玄瞳孔猛然收缩。

“是你？！”

来者正是那日巷口伫立的红裙女子。她面容清丽却带着几分病态苍白，双眸深邃如潭水，手中依旧紧握那封写着“等我回”的信笺。雪花落在她的发梢，竟不融化，反而化作点点微光，悄然消散。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庄师严冷冷道，“归墟阵已启，外人不得入城。”

女子却不答，只是缓缓抬起手，将信笺递向尧清玄。

“这是……”尧清玄迟疑接过，指尖触碰到纸面的一瞬，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识海??那是属于他早年亡故妹妹的气息！

他浑身剧震，几乎站立不稳：“这不可能！小婉十年前就死在魔国屠城之中，尸骨无存！”

“她确实死了。”女子终于开口，声音空灵如梦，“但她的一部分魂魄，被‘镜心诀’封存于信纸之内。我是送信人，也是守誓者。”

“镜心诀？”庄师严神色骤变，“那是岁月古族独有的禁术，能以文字为媒介，寄存残魂片段！你究竟是谁？”

女子垂眸，轻声道：“我名苏昭，生于北境雪原，曾为岁月古族末代祭司。二十年前，我在虚无渊见过那位大人??他手持半块命泉玉片，召唤出了‘元始之影’。”

“元始之影？”尧清玄皱眉。

“那是祭坛开启前兆。”苏昭抬头，眼中泛起血丝，“当九块碎片齐聚，元始法则便会投影现世，引导持有者走向祭坛核心。但每一次投影出现，都会吞噬一名见证者的灵魂作为代价。我已经……失去了八个姐妹。”

庄师严眯起眼：“那你为何现在才出现？”

“因为时机未到。”苏昭指向尧清玄手中的信，“这封信，是令妹临终前所写，却被岁月古族截获，并用镜心诀封印。直到三日前，归墟阵波动引发天地异象，才激活了其中潜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