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吃的还是不多,比以前又更瘦了些。
她得多帮他补充一点营养才好。
到时候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希望他的身体已经好起来。
盛聿心里像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
关键是姓裴的,他还真得忍气吞声。
裴凌保护了他的妻儿,这个恩情是他欠下的。
他大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祝鸢看在眼里,忍不住皱眉。
又要开始茶了。
祝鸢伸手,抓起他的右手,将他手腕上那根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皮筋取下来。
“鸢鸢!”盛聿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祝鸢将那根皮筋取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盛聿盯着垃圾桶里的皮筋,抿着没什么血的薄唇,目光沉沉。
忽然,他的手指间有什么东西套进去。
盛聿一愣,抬眸时发现祝鸢在他盯着垃圾桶的时候,把低马尾解开了。
那根束着青丝的墨绿色的皮筋此刻正往他的手腕套。
“这样够不够?”
这种哄小孩子的口吻让高高在上,执掌盛氏财团大权的盛聿颇为受用。
他刚要开口,祝鸢的视线却落在他的左手腕。
那里有几道划痕。
察觉到她的视线,盛聿不露声色抬起那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你给他榨果汁之后还回来吗?”
“我有自己的房间。”
盛聿一张成熟清冷的脸,用认真的口吻说:“我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祝鸢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别告诉我你害怕?”
“怕倒不至于,我只是不习惯,会认床,身边得有熟悉的人或者东西陪着。”
祝鸢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她可以笃定,那炸药真的把他的脑子炸坏了!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认床?
她忍无可忍将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抓开,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看他手腕的划痕。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我哪样?”盛聿目光温柔盯着她。
祝鸢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看她,忽然倾身,捧住他的脸,“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