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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发动总攻(第2页)

他看见自己幼年蜷缩在草堆里,被人嘲笑“傻子”,而母亲的身影在湖边渐行渐远,最终沉入波心。

“这不是树的记忆。”沈知白喘息着收回手,“这是所有语源族人的集体创伤……它们本该被治愈,却被压制太久了。现在,它们要爆发了。”

阿禾立刻明白:“地脉网络重启太快,能量失衡。心声树成了唯一的宣泄口,但它承受不住这么多未化解的痛。”

音娘已抱琴在手,指尖微颤:“我能试着安抚它……但必须进入‘共鸣层’,也就是树的核心意识空间。可一旦进去,若无法归来,我就……”

“没有别的选择了。”沈知白握住她的肩,“你是唯一能听懂它语言的人。”

当夜,月圆如镜。音娘盘坐于树根中央,琴置膝上,双手覆于琴身,闭目凝神。阿禾以指尖划破掌心,将鲜血滴落在树根缠绕的七颗种子上??那是当年语源族七大支系最后的遗脉,如今已被唤醒。

沈知白则站在树前,低声念出一段古老咒语,那是他在父母日记残页中破译出的“启灵词”。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整棵心声树轰然一震,树干裂开一道竖瞳般的缝隙,幽光喷涌而出。

音娘的身体渐渐透明,琴音自发响起,化作一道银线,缠绕着她的灵魂,缓缓没入树心。

时间仿佛停滞。

外界风雨不动,可树内,却是一片混沌深渊。

音娘漂浮在无尽黑暗中,四周尽是扭曲的人影,他们mouths大张,却无声,唯有泪水如雨坠落。她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被吞噬。直到一道微弱的光从深处亮起??那是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把破旧的小琴,蜷缩在角落。

“你是谁?”音娘走近。

女孩抬头,竟是幼年的自己。

“我一直在这里。”小女孩说,“替所有人记住那些说不出的话。可我快撑不住了……太多悲伤,压得我不能呼吸。”

音娘蹲下,轻轻抱住她:“不怕了,我来了。让我替你说。”

她取琴,拨弦。第一声响起时,黑暗裂开一线。她弹的是母亲教她的第一首曲子??《归谣》,一首讲述离散与重逢的古老民歌。旋律温柔如水,所过之处,扭曲人影渐渐舒展,泪水化作光尘,升腾而去。

但她知道,仅靠温柔不够。这些伤痛沉睡千年,需要用同等强度的**真实**去击碎。

于是琴音陡转,变得激烈、尖锐、撕裂长空。她奏出了火刑柱上的惨叫,奏出了母亲沉湖时的心跳,奏出了婴儿被捂住口鼻的最后一口气。每一个音符都像刀,割开伪装的平静,逼迫世界直视那血淋淋的真相。

外界,心声树剧烈摇晃,枝叶狂舞,光芒忽明忽暗。村民们惊恐后退,唯有沈知白与阿禾屹立不动。

“她在唤醒集体记忆。”阿禾喃喃,“这比治愈更难……因为大多数人宁愿忘记。”

突然,树顶爆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天地断裂。一道身影从光芒中飞出,重重摔在地上??是音娘,气息微弱,唇角渗血。

“成功了……”她勉强睁眼,“他们都……听见了。”

沈知白将她抱起,触手冰凉。阿禾急忙以手覆其心口,引导母心火种之力缓缓注入。良久,音娘才恢复一丝血色。

而此时,心声树的光芒已趋于平稳,不再是躁动的蓝,而是温暖的金。树干裂缝缓缓愈合,新生嫩芽从中钻出,每一片叶子都映照出一张人脸??有笑的,有哭的,有忏悔的,有释怀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整个村庄沐浴在宁静之中。

数日后,消息传遍四方:心声树完成了最后一次进化,它不再只是象征,而成了真正的“共感中枢”。任何人只要触摸它的根系,便能在梦中听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可能是百年前语源族长老的临终遗言,也可能是千里之外某个孤独老人的心事。

人们开始主动前来倾诉。有人跪在树前坦白曾背叛挚友;有母亲抱着夭折孩子的衣物痛哭失声;有官员写下贪污罪证投入树洞。而更多的人,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别人的故事,然后轻声说一句:“我懂。”

沈知白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召集各地学者,在桂源村设立“真言书院”,教授语源文字、共感原理与情感表达。他坚持一条规矩:每一堂课结束前,学生必须说出一句“最不敢说的话”。

有人说了“我嫉妒弟弟比我聪明”,有人说了“我觉得父亲不爱我”,还有人红着眼眶说:“我不想活了,但我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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