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若收购港岛金珊的过程比预想的要顺利一些,原因是裴文聪给傅依若做了背书。
裴文聪现如今在港岛的威望不说如日中天,也是步步升高,而且更重要的是裴文聪的信誉和人品,都受到了大家的认可。
因为。。。
林晚秋站在校门口,看着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学楼。阳光斜照在水泥地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低头看了看手表,离早自习还有十分钟,可她却迟迟迈不动步子。胸口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补助批复单贴着心口,像一块温热的石头,压得她既踏实又沉重。
她知道,三千块钱撑不了多久。活检、住院、后续治疗……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但她不能再让父亲去上夜班,不能让花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更不能看着母亲在病床上一点点被耗尽。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脚走进校园。
刚进办公室,王素芬就凑了过来:“晚秋,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查。”林晚秋轻声答,一边翻开教案本,“结果还没出来。”
王素芬叹了口气:“你这阵子太累了,脸色都不好。要不我帮你代两节课?”
“不用,我能撑住。”林晚秋勉强笑了笑,“学生快中考了,语文不能断。”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班长小跑进来:“林老师!花儿……花儿又没来上课!”
林晚秋猛地站起身,笔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声音发紧。
“第一节就不在,刚才我去她家找过,门锁着。”
林晚秋抓起包就往外冲。王素芬追出来喊:“要不要报警?”
“先找人!”她头也不回。
一路上,她脑子里翻腾着各种可能??是不是阿强又找上门了?是不是她偷偷跑去见那个混混?还是……出了意外?
她奔到家门口,用力拍门:“花儿!花儿你在吗?”
没人应。
她掏出钥匙开门,屋里空无一人。书桌上的作业本摊开着,铅笔滚落在地,像是匆忙离开时打翻的。床铺整齐,但衣柜门半开,几件衣服不见了。
心沉到了底。
她翻出通讯录,拨通李娟家的电话。李娟妈妈说女儿昨天去了外婆家,根本没见过花儿。
林晚秋的手开始抖。她想起前两天夜里,曾听见花儿在房里低声打电话,语气鬼祟。当时她以为妹妹只是和同学聊天,没多问。现在想来,全是破绽。
她转身下楼,直奔夜市。
傍晚的街巷渐渐热闹起来,油锅滋啦作响,烤串的烟气混着人群喧哗扑面而来。她一家摊位一家摊位地问,终于在一个卖磁带的地摊前停住了脚步。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林老师吧?那天你妹妹来过,跟阿强吵了一架,后来就被他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晚秋几乎咬碎了牙。
“前天晚上,九点多。她说不去广州,阿强发了火,拽着她上了摩托。我看不对劲,想拦,可……”女人摇摇头,“那小子凶得很。”
林晚秋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扶住电线杆才没摔倒。
阿强要把花儿带走?去广州?!
她立刻折返医院,想告诉父亲,可陈国栋正在陪母亲做雾化,不便打扰。她咬牙回到学校,翻出赵美凤的名片,拨通她家电话。
“美凤,我是林晚秋。我妹妹被人拐跑了,求你帮帮我,能不能让你丈夫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叫阿强,在夜市摆摊卖磁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赵美凤的声音冷了下来:“晚秋,这种事归公安管,建国是税务局的,插不上手。再说,你妹妹要是自愿跟他走的,我们更没法干预。”
“她才十五岁!中考都没考!怎么可能是自愿?!”林晚秋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你报警啊。”赵美凤语气敷衍,“我真帮不了。”
电话挂断了。
林晚秋攥着听筒,浑身发抖。她忽然意识到,在这个县城里,她竟没有一个真正能求助的人。没有权,没有钱,连朋友的情分都薄如纸。
她冲出办公室,直奔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