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含芷微微转头,奇怪地看着那越来越快的背影。
桓家三郎如今,当真是不爱说话了。
——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七月初。天公作美,终于落了雨,一连多日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睡梦中,感觉到屋里越来越凉,梁易轻轻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起身将睡前预备的冰挪远了些。
夜半时分,桓灵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伸手在旁边摸索一番,却没摸到人,迷迷糊糊问:“梁小山?”
梁易轻轻躺回她身边:“下雨了,天凉。”
“噢,”女郎朝他怀里一滚,“记得我和你说的,明日别去营中了,把三郎他们也都叫回来。”
翌日便是梁易的生辰,但这个人居然一点也不记得。桓灵前两日嘱咐他那日别去营中,他还不明白为什么。
还是桓灵提醒了他才想起来:“噢,我的生辰。”而后眼底又闪动着喜悦的光,“阿灵,你记得我的生辰?”
其实桓灵一开始也不记得。但去年她自己的生辰宴后,特意去瞧了记着两人生辰八字的婚书。
看他这样高兴,女郎有点心虚:“我当然记得。你记得我的生辰,我也记得你的。”
前两晚,夜里还很是闷热。桓灵不许他抱,只能牵着手睡。而今夜是一个美好的落了雨的夏夜。
梁易温声应下桓灵的话:“已和他们说过了,他们几个明日过来。”
桓灵奇怪:“他们几个在忙什么?怎么不今下午和你一起回来?”
梁易也不大清楚,他忙完了就回家,可没工夫和几个少年玩闹。
“就知道和你也问不出什么来,”桓灵闷闷拍他一下,“三郎胆子大,你要多盯着些。上次他就背着我们带着华济回去探查了。”
“好。”
梁易已经很多年没过生辰了,为了忘记那些痛苦,大脑不自觉地淡化具体的记忆。
一段婚姻,他拥有的比曾想过的已经多上太多,拥着怀中人的双手不自觉收紧。
这样一打岔,桓灵也清醒了些,乌亮的眸子闪动着:“要是在建康,给你庆生的人会更多,我家有好多人。在这里就只能将三郎他们几个叫回来了。”
梁易在钟离郡待了好些年,其实他在这里有许多熟人。只不过那都是一些军中的粗莽军汉,行止礼仪比初成婚的他还要差。要现在的他去看,都有些看不惯了。
若是带回来,恐怕会冲撞到桓灵。桓煜他们几个是桓灵熟悉的,只他们几个就好。
如果不是桓灵有心要替他热闹热闹,其实他更想只有夫妻二人。
“没关系,只要你在就好,”
“嘴怎么这么甜?”女郎满意地捧住他的脸,“我尝尝?”
梁易的身子瞬间崩得紧紧的,但还是顺从地打开了齿关,对女郎予取予求,将那鱼儿似的软舌含在嘴里吸吮舔舐。
桓灵也被他勾起了几分兴致,小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摸进去,摩挲着漂亮紧实的胸肌。
梁易被刺激出了几声低低的闷哼,湿吻从唇舌转移到了脸蛋、耳后、脖颈、还在渐渐往下。
再不阻止,恐怕今夜又睡不好了。女郎狠狠心,用力抱住了他的脑袋,不许他动弹。软绵绵的云朵随即被压出了一个窝,和他脸颊的硬朗曲线紧紧贴合着。
对梁易来说,这既是折磨,又是享受。他没忍住轻轻咬了一口,被女郎拍了一下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