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微微怔住:“也就是说,九品官人法也要变了。”
再加上改田制,轻赋税,这无疑是一次大变动。
如果桓灵没有和梁易一起去过万家村,或许她也要因士族的利益受损而不快。
可她既然知道了这世界有许多人在努力生活仍然得不到温饱,就没办法熟视无睹。
但愿新帝统治的新朝能一改前朝司马氏的积弊,当真出现改天换地的新气象。
看着她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梁易解释道:“于桓家不会有大的影响,二哥和三郎都从武,三叔也做了协律校尉。”他的声音低了低,“四郎长大若想做文官,也还有恩荫。”
变法难以一蹴而就,为了不让士族全力反对,江临仍然保留了一部分的恩荫制。而且,改了学制和官制,以考试擢选官学的人才和新晋的官员,士族也仍然会有优势。
士族有着几百年的底蕴,家中有丰富的藏书,能找到最好的先生,即使只比才学,寒门学子要想达到同样的水准也会比他们难。
但这无疑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桓渺和桓灵是桓家最善音律之人,桓渺做了乐官,倒也真是人尽其才了。
桓灵:“我知道。”她的语气轻松了些,开始和梁易玩笑,“不过我们家四郎做文官怎么就只能靠恩荫了,他就不能自己考吗?你别瞧不起人。”
不能因为四郎的阿耶读不进书,就觉得四郎也读不进啊。
梁易很快改口:“嗯,他可以自己考。”
桓灵开始琢磨:“可若是只分儒,史,玄,文四馆,是否不够实用?”
梁易:“大舅兄也是这样说的。”
桓家兄妹,还真是默契。只是江临并没有决定要不要采纳。
“若能加上医馆、农馆等,教习行医之道和水利耕种等等技术,想必会更不一样。”女郎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样的话,我朝各地都会有更厉害的大夫。如果再发生瘟疫,结果就会不一样了,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孩子家破人亡。农桑上,也会有更多的收成,不会再有人吃不饱饭。”
梁易向来只管打仗练兵,这些文官的变法改革他并不多言。但桓灵这样说,他太能感同身受了。
他便是那个因为瘟疫而家破人亡的孩子,他不希望再有人和自己一样。
所以在后面给江临的回信中,他再一次提起了自己幼年的经历。
两人聊了许久,夜渐渐深了,外面
变得很安静,没有人在院子里走动。桓灵也准备睡了,一面往床边走,一面提醒梁易吹灯。
可梁易非但不吹灯,反而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阿灵。”
女郎惊诧地转过身的时候,男人已经慢慢贴着她柔软的身体跪了下去。桓灵吓了一跳:“梁小山,你做什么?”
梁易的神情虔诚又渴望:“今日惹你生气,阿灵,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赔什么罪?你起来!你别跪着!”桓灵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没有让自己夫君下跪的喜好。
话虽这样说,但梁易没等桓灵答应,就慢慢褪去了她的亵裤,有力的双手控着女郎的大腿,埋头含住,开始细致地、温柔地赔罪。
他这样跪着,虔诚地吻着,一副臣服的姿态。桓灵发觉自己竟然觉得很畅快,真是太罪恶了!
舒爽的感觉慢慢传来,桓灵感觉的腿开始发软,已经快站不住了。她往后靠着床柱稳住自己的身体,双手却没有地方扶,只好按住了梁易的脑袋。
但这样,似乎更像把他往自己的身上压,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
到最后,一股难以言说的酥麻传遍四肢,女郎的细腿实在酸软得无力支撑,整个人顺着床柱往下滑,被跪着的梁易稳稳接住。
女郎眼神迷离,满面潮红:“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越来越放肆。”
梁易用干净的巾帕给她擦干净,将人抱回了床上,想亲亲桓灵红扑扑的脸蛋,又发现自己没有漱口,只好飞快地去漱完口回来,拉着桓灵反反复复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