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喜欢一个人,不是给他你有的,而是给他想要的。”“你想要什么?”桑言揉捏着傅玄野的耳朵:“尊重,信任,自由。”“你想让本尊放手,做梦。本尊就死,也要和言言一起。”桑言深吸一口气:“你这话听着,真是让人窒息。”傅玄野薄唇紧抿着,固执道:“本尊不会放你自由。”桑言闭上眼,把头扭向一边。再和油盐不进的傅玄野交流,他真会气死。傅玄野和桑言在书房待到了深夜,桑言晕厥了好几次,醒来后,傅玄野还在亲他的嘴巴。桑言一把将人推开,身子往后一倒,栽进温热的池水里。池水不深,桑言也会游泳,但奈何他四肢酸软,没有一点力气。费了好大力气,也没在水中站稳,在呛了无数口水后,才被傅玄野捞起来。桑言奄奄一息靠在傅玄野的怀里。桑言怀疑傅玄野是故意的。浑身火辣辣的刺痛,更加昭示傅玄野犯下的恶行。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傅玄野。桑言站起身,就要离开。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跌进傅玄野怀里,这番动作,撕扯到身上的伤口,桑言疼得龇牙。“多泡会儿,伤口才恢复得快些。”傅玄野霸道地将桑言按进怀里,桑言无法动弹。桑言趴在傅玄野胸膛里,听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声入眠。桑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桑言是被饿醒的。他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都瘪了下去。桑言睁开眼,就有侍女过来伺候梳洗:“尊主去了慕流宗,让公子好好吃早饭,回来会给公子带礼物。”桑言皱起眉头:“谁要听他的行程。”故意的早上的餐食很丰盛,摆了满满一桌。桑言只吃了两个灌汤包,一小碗蛋羹,半碗虾仁粥,一屉蟹黄蒸饺。吃完后,桑言便见到了一脸疲惫的华逸仙。他的腿比以往更瘸了,走路还要侍从搀扶。“师傅,你的腿怎么了?”“摔的。”华逸仙坐在桑言身边,给他把脉。桑言疑惑,这岛上四处平缓,怎么能摔成这样。华逸仙不说,桑言也不好多问,只道:“师傅,您可要当心些,免得师母为您担心。”华逸仙点头:“你的身子虚,为师给你开了一副药浴,记得每日泡三次,每次泡足两个时辰。”华逸仙交代完,随手写下一个方子,让侍女去抓药。华逸仙离开前,当着桑言的面,仔细清点药箱里,可有利器丢失。桑言面皮滚烫,华逸仙这般谨慎,定然之前是偷他的银针,威胁傅玄野的事。想必他那身上的伤,和傅玄野脱不了干系。桑言突然想起昨天去找傅玄野,在书房里碰见那团被黑雾包裹起来的东西。临走前,华逸仙语重心长地道:“乖徒儿呀,你别和傅玄野对着干,那狗东西,你斗不赢他的。”桑言愣住:“师傅,你什么意思?”华逸仙叹了口气:“傅玄野虽坏,但对你也不错,就别想着往其他地方跑,你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问天宗的名气如日中天,现在已经要盖过往日鼎峰的三味宗和慕流宗,未来发展不可估量。魔界亦在他手中掌握,你说你有几分胜算?”桑言抿唇一笑。“谁说我要跑了?”华逸仙又叹了口气,道:“你体内的灵力被封,为师无能为力。傅玄野也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在研究,查到和狼族部落有关。想来不多时,就能解开,你莫要误会与他。”“是他让师傅说这些话的?”“不是,没有任何强迫为师,是为师想告诉你。傅玄野昨日还问为师,有没有不喝药的法子,能把身子养好。想必是舍不得你喝药受苦。”桑言更加坚信了,昨天看见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华逸仙。华逸仙恨傅玄野入骨,怎么可能帮他说话。桑言拉着华逸仙在桌边坐下,让侍女倒了杯热茶,递给华逸仙。“师傅,昨日,慕子弦突然出现在这里,把徒儿吓了一跳。你可知,她现在是如何下场?”华逸仙顿了顿,道:“下场有点凄惨,就算能留下一条命,这辈子与仙途无缘了。”桑言瞪大眸子:“慕流钦不能保下她?”华逸仙摇头:“她非要作死,居然想把你掳走杀死,以为这样就能坐上问天宗掌门夫人的位置,天真至极。她太小看傅玄野了,慕流钦在妹妹和宗门之间,选择了后者,还是他亲自执行的。挖金丹,废灵根,天罚神魂五十鞭。能不能活下来,都看运气。”桑言心脏一紧。但慕子弦是女主,她不会轻易死去。地藏珠可以救她!桑言皱起眉:“傅玄野在大婚时,送给慕子弦的地藏珠,可以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