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客栈前,一阵风吹过来,那女子侧头看向傅玄野,一双秋波含情脉脉,喜欢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她腰间的弯刀露出来,不是女主慕子弦,还能是谁。桑言不敢置信,傅玄野每天早出晚归,难道是在忙这些事!桑言觉得两人肯定是谈事情,傅玄野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但,谁能躲过女主慕子弦的魅力。她可是有万人迷光环的女主,只要她勾勾手指,谁都逃不掉的。桑言心里莫名其妙窝着一团火。回到洞府,他抱着被子,辗转反侧,失眠了。一点睡意也无。傅玄野在天快亮的时候回来了。桑言闭上眼,听着身边的床榻发出吱呀的声响。他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有人在缓缓靠近。桑言睁开眼睛,看见傅玄野放大的脸。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委屈,鼻尖酸涩。“你今天去哪儿了?”桑言的声音有些哑。我不知傅玄野凑过来亲桑言的嘴巴,被桑言躲开了。傅玄野按住桑言的脑袋,在他红彤彤的眼睛上亲了一口。“今日一直在宗门里忙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我吵醒你了吗?”桑言偏过头,不去看傅玄野。傅玄野将桑言抱在怀里,又去亲桑言的发顶。“继续睡吧!趁着天还没亮。”桑言听着傅玄野有力的心跳声。傅玄野没有发现他离开了洞府。那只野鹤是谁派来的。既能通过傅玄野布置的禁制,还能瞒住傅玄野。带他出去,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见,傅玄野和慕子弦一起进入客栈那一幕吗?桑言抿唇,自己有什么立场问傅玄野,他们进客栈干了什么。退一万步讲,若是傅玄野喜欢上慕子弦,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桑言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身边的人一动,桑言就睁开眼。傅玄野凑上来,吻了吻桑言的嘴巴。“再休息会儿吧,还早呢!”桑言望着傅玄野:“你今日不去宗门?”“今日要陪哥哥出去玩。”“宗门的事不忙了吗?”“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傅玄野抱着桑言的手又紧了些,他深深叹了口气:“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桑言不吭声,假装睡着了,把脸埋进傅玄野的胸膛里。两人出门时,已经是正午了,傅玄野拉着桑言走进赌场时,桑言有些怔愣。他抗拒般站在门口,不想进去。两人都用了换颜术,傅玄野笑起来。“怎么了?”“你不是不让我来这种地方?现在不危险了?”傅玄野拉着桑言的手,将人带进怀里,周围路过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有师弟在身边,任何危险,都不是危险。哥哥只管好好玩便是。”桑言的手气很差,没一会儿就把乾坤袋里的灵石输光了。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更差劲了。傅玄野弯唇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很不要脸的说道:“哥哥,亲一下,师弟把灵石翻倍赢回来。”桑言看着空了的乾坤袋,心里很不服气。“反正是你的灵石,你都不心疼,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桑言站起身,离开了赌场。傅玄野走在桑言身边,去拉桑言的手。桑言毫不留情一掌拍开。“别碰我。”“哥哥,还有一个地方,你绝对喜欢。”桑言双手抱臂:“不去了,回洞府。”“哥哥,别生气了。”桑言走出赌场,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受不了傅玄野的软磨硬泡,跟着傅玄野去了他说的地方。那地方在城外,傅玄野御剑落在地上。一间很普通的两层小楼,牌匾上写着欢乐客栈四个字。桑言拉住傅玄野:“你要住店?”桑言的耳朵被傅玄野捏了捏:“想什么呢?哥哥,没有完成结契大典,师弟不会做什么事的。”桑言跟着傅玄野走进那间屋子。把一个牌子交给掌柜,掌柜接过牌子看了看,然后恭敬地对着傅玄野拜了拜。“公子,您来是有什么吩咐?”“没有,只是过来玩儿。”那掌柜把事情交给一旁的人,带着傅玄野往前走。“公子,老奴带您去包厢。”往里走,穿过一面水墙,里面的视野便开阔起来。面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原,这片草地上,放置了许多障碍物,场地上画了很多道白线,像是树的年轮,成同心圆,一圈圈朝四周扩散开。很像是跑步的赛道。走上台阶,进入了一个包厢里。四面墙上都放着回忆镜,此刻能听到包厢外激烈的叫喊声,高亢的声音此起彼伏。回忆镜上也呈现出奔跑起来的残影。人骑在动物的背上,狂奔起来,越过障碍物,朝终点冲过去。那些动物体型庞大,应该是驯化的妖兽。